一六一：一往情深

显清寒的胸膛之上，下意识的便点头答应了。

    ‘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情深’，这句话出自《牡丹亭》的题记，全句是‘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，生者可以死，死可以生！’

    是南冥此时非常出名的一出戏剧，讲述的是一个叫做杜丽娘的女子在梦见自己的情人之后就一病不起，以至亲手描绘自己的画像传于世以后就死了。死去三年，又能在冥冥之中寻求到所梦的人而复生。

    因此，‘情不知所起，一往而深，’的后半句便是‘生者可以死，死可以生。’

    情在不知不觉中激发起来，而且越来越深，活着时可以为情而死，死了又可以为情而生。

    看着已经重新闭合的窗户，沈碧沁只是怔怔出神。

    生者可以死，死可以生。

    这后半一直萦绕在沈碧沁的心间，难道他是在告诉她，他会如杜丽娘一般…死而……复生么？

    时间过得很快，不知觉中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又到了，此时沈碧沁正端着汤圆送去给冯老。

    陈大夫的医术很高明，在得到良好的照顾之后，陈友志几人的伤势都恢复得很好，并未出现感染等情况，这倒是让沈碧沁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丫头来啦，就等你呢。”见沈碧沁过来，冯老立刻一脸笑意的将人迎进门。

    冯老对沈碧沁那是越看越喜欢，特别是在得知慕容旭的心意之后，那就是越发的看好了，简直已经直接当做未来的孙媳妇看待了。

    “冯爷爷，这是我娘特地交代带给您和慕容哥哥的。”沈碧沁微笑着将食盒放到桌上。

    “真是辛苦了，要不是有你娘在，老头子哪里吃得到这好东西，你娘这做汤圆的手艺真是没的说。”接过沈碧沁递过来的碗，冯老说了声就高兴的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娘要是听到这话肯定会很高兴的。”沈碧沁微笑着说了声便有些疑惑的问道，“慕容哥哥呢？”

    “他啊…”

    “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冯老正要回答，就见慕容旭从门外走了进来，面色淡然，手中正拿着白色巾布在擦汗。

    “慕容哥哥，怎么一身的汗？”沈碧沁有些疑惑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砍柴。”

    抬头，对上沈碧沁的目光之后，眸色瞬间就柔和了下来，这样的目光竟让沈碧沁微微一愣，不由就想到了那个‘鬼夫’。

    然后沈碧沁才突然想起来，怪不得她看着那‘鬼夫’的时候总觉得特别的熟悉呢，原来就是因为慕容旭，他们两人虽然容貌差了十万八千里，但神态气质却极为相似，脸上的表情都很少，只是那眼中所透出的神韵总让人觉得无比的深刻。

    “这是丫头带来的汤圆，知道你不爱吃甜食，全给我好了。”冯老象征性的指了指汤圆，然后很不客气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做的？”没理会冯老的话，慕容旭只是看向了沈碧沁。

    “恩，怎么说呢，我帮忙搓了汤圆，帮忙放进水里，至于后续，就是我娘做的了。”沈碧沁想了想然后很是客观的回道。

    所以，她也是有帮忙的，她可没有躲懒。

    “恩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慕容旭应了声，然后便拿起碗，盛出两颗就吃了起来，吃的时候还不忘隐晦的给冯老使眼色。

    冯老最喜欢吃甜食，虽然只是被捞走了两颗，却是痛惜的肝都疼了，看着慕容旭的眼中满是责怪，哪里去理会他的暗示，直接就怄气的别开头去了。

    见冯老居然不理会自己，慕容旭也不急，只是慢悠悠的吃完两颗汤圆，后便作势又要去捞。

    “诶…你别吃了，我说丫头，你元宵节有啥打算，去看花灯不？”

    见慕容旭又要对其它汤圆下手，冯老可算是怕了，赶紧将食盒拉到自己跟前护着，这才看向沈碧沁问道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去的。”沈碧沁眨了眨眼睛，有些疑惑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那正好，这灯节看灯的人老多了，你就带着旭儿一块儿去呗，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
    冯老推了推慕容旭一脸推销员的表情，“不是我说，旭儿他能文能武，指不定还能替你赢一堆花灯回来呢，你觉得咋样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…倒是可以，只是这也得慕容哥哥自己愿意啊。“

    冯老的眼神太过炙热，让沈碧沁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，不过在她想来，以慕容旭的性子应该也是不会答应的，所以也就没有直接拒绝了。

    “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说了，慕容哥哥肯定是不愿意的…”

    “愿意。”

    “恩，我知道的，你不…恩？…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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